万字长文,谈Ti10的假赛 (以AI从业者的角度)

转自知乎：httPS://zhuanlan.zhihu.com/p/423613502
我本人在知乎上是以研究机器学习，强化学习为主要内容。我写Dota2的内容，一方面是因为我喜欢它，这次的事件令我出离的愤怒；另一方面，我想从AI从业者的角度，分别以博弈论的方法去分析背后的原因以及AI的方式给出假赛的处理方法。希望本文对各位有所帮助。

摘要：
本文回顾了TI10决赛的风波，着重探讨了LGD是否打假赛这样的一个问题。本文接着通过博弈论的视角，分析各方可能会选择这样行为的原因（如何进入一个纳什均衡）。接着本文讨论了更深的根源问题。最后本文给出了基于AI方法解决假赛的一个思路。起源

起源
这两天有一件事，闹得沸沸扬扬。在B站，知乎，贴吧，NGA，微博上，随处可以见到讨论。中国的Dota2战队LGD，又一次在决赛上，以2:3的成绩输给了一个名不见传的黑马Sprite队。这件事情看起来究竟有多离奇呢？就是在决赛前，几乎所有人都认为LGD会取胜。而在官方的预测平台上，甚至在开赛前都没人预测到Sprite最后会拿到冠军。但这件事就是发生了。而且发生的过程很离奇。Sprite队中有一名选手，特别擅长猛犸这个英雄。当他拿到这个英雄时，他就是世界级的选手，否则，他的表现就没有那么优秀。Dota2有一种ban/pick的机制，就是在游戏开始前，双方可以选择禁止（ban）掉一些英雄。基于这种机制，可以对对手的擅长的英雄进行压制。Sprite在ban时针对了LGD队的1号位选手（俗称大哥位，carry位）的擅长英雄，将齐天大圣这个英雄ban掉。而LGD队从始至终，没有ban过Sprite队的猛犸。于是，在决赛上，上演了Sprite队依靠猛犸，依次打赢若干场关键战斗，最后获得了游戏胜利的场景。这个事情引发了巨大的争议，关于LGD的教练xiao8为什么没有ban掉对方的猛犸，产生了xiao8是否收了黑钱，或者参与了菠菜（谐音博彩）买了自己队输，等怀疑。巧合的是，这时候xiao8的前妻（微博名：小糯米）发微博披露了xiao8之前参与菠菜，并且孕期出轨，家暴自己的一系列证据。这些爆料让菠菜事件更加发酵。但是，网友通过顺藤摸瓜的发现，找到了LGD整只战队在最后一局中的若干离奇的失误表现：包括且不限于1号位选手ame在下路冒进收线，即便在发现了危险后仍不警觉最后被围剿；LGD强行冲Sprite的2塔时，小鹿不用推进，小小不扔树枝；从开始到游戏结束，LGD的狼人始终带着一级的中立装备；在LGD队开雾时，没有清空自家的高地视野等等。也许一件小失误无法说明什么，但是这么多的失误合在一起时，不禁让人怀疑LGD最后一局是有目的的输掉比赛。概率学上，当若干极小概率事件同时发生时，我们就应该怀疑这不是一个噪声，而是一个有预谋的既定事项。这些事情指向了一个阴谋：LGD全队在最后故意放水输掉比赛，或者LGD队的水平就是这么菜（LGD刚在之前拿掉两个重要赛事的冠军，无疑这个的概率太小）。但是，事情就这么简单么？

终于有人看了，我继续

中国Dotaer的情怀在进一步讨论之前，让我们先介绍一些背景。中国参与Dota由来已久，中国战队先后在Ti2，Ti4，和Ti6上获取世界冠军，可谓Dota游戏上老牌的强国。在Ti8上，势头正旺的LGD战队一路杀到决赛，在面对另一个不那么出名的战队OG时，LGD无论在实力与名气上都胜过他们。考虑到中国战队每次都是在偶数的Ti上获取冠军，因此按照这样的魔咒推断，冠军应该是LGD的。可是历史总是喜欢开玩笑。LGD势如破竹，看起来就要获得游戏胜利，却在关键的时候犯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低级错误（例如著名的水人推波事件，主角正是这次游戏里的ame）。在最后一局中，LGD眼看着就要获取游戏胜利，但是由于一系列的失误，不断丧失优势，最终竟然输掉比赛。比赛造成的惨重影响是剧烈的。当时看比赛的很多中国Dota玩家（称为Dotaer）满怀信心地认为LGD会获胜，但是在最后急转直下的剧情下，很多人的心灵受到重创，犹如过山车一般的震荡，带给了很多玩家PSTD般的回忆。由于这次失误，不少的Dota玩家选择退坑，或者转入其它的领域。恰巧此时的LOL（一个与Dota类似的游戏），中国区（LPL）的IG战队获得了全球最决赛的冠军，不少新玩家涌入了LOL，因为一部分Dota玩家也选择了玩LOL（他们或者退坑Dota，或者选择了两者同时玩）。时间来到Ti9，这次LGD战队获得了地利，因为Ti9在中国举办。但是，在冲向决赛的路上，LGD又遇到了之前的对手OG。尽管中国Dotaer希望LGD复仇OG的想法非常强烈，但是OG战队这次水平进化了，他们干脆利落的打败了LGD。因此，尽管有主场的优势，LGD在中国的Ti9上，只取得了季军。期望LGD在主场夺冠的中国Dotaer失望了。在与OG对战的现场，尽管中国玩家的加油声一浪接着一浪，但是LGD队员给出的却是完全无法抵抗的答卷。在现场的Dotaer在面对结果时候，心碎了。2020年，由于疫情的影响，V社（Dota的主办方）毅然地将Ti推迟了一届。因此，第10届的Ti在2021年举办。但是，由于奖金是积累的。因此第十届的Ti有了两倍的奖金，也因此冠军可以获得近1200万欧元的奖励。这笔奖金，无论对于任何人来说，都是令人垂涎的。在连续两届的失利后，LGD理应受到了很大的影响。可是，这次他们不仅卷土重来（这点之后会讨论），还带着比之前更加强大的气场。在Ti前的一个Major（洲际赛），LGD豪取冠军。在Ti前的另一个比赛，LGD同样对阵Sprite，面临着缺少一个队员的劣势，LGD的教练xiao8上场，然后干脆地斩Sprite于马下，获得了冠军。LGD战队在Ti10的路程上，尽斩强敌，一共只输了两个小场，就来到了决赛。他们等着败者组杀上来的对手。当发现最后的对手是Sprite时，一些中国Dotaer非常地高兴，因为本来以为的最大对手Secret战队被淘汰了。但也有部分Dotaer提醒不能轻敌，因为正是Sprite将Secret淘汰了。尽管如此，在赛前的开赛预测上，LGD对Sprite的赔率比是1:3。事件会像中国Dotaer所期望的那样发展么？

暴风骤雨的夜晚
一股冷风流进入了中国大陆，致使大陆的温度骤降。比赛在北京时间的周日的晚间打响，第二天大家还有班要上。本来期望LGD可以3比零对手的中国Dotaer傻眼了，一开始，LGD就连输了两局，走到了悬崖边上。再输一局，LGD的Ti之旅就结束了。时间来到了接近晚上12点钟，在看到第三局的阵容时，不少玩家心非常寒，觉得输定了。一些Dotaer选择了早早上床，睡觉（后来才发现，这些Dotaer的选择可能是最明智的）。继续坚守的Dotaer等到了希望，LGD在接下来的两局中，连扳两局。在第四局中，LGD更是打出了对对手25:2（代表一局游戏中的人头数的对比）的战绩。Sprite队毫无还手之力。本来是2:0的，追成了2:2，之后，只要再一鼓作气，拿下最后一局，就能完成“让二追三”的壮举，一些中国的Dotaer疯狂了。他们熬着夜（大概在2点左右），拼命刷着微博和弹幕，为LGD呐喊助威。疯狂的他们，甚至跑到了LOL的比赛里，刷起了“China Dota, Best Dota”的口号。事情会如预期版发展么？理应来说，Sprite队虽然连赢两局，但是被扳平，形式到了对他们不利的局面。更何况，第四局他们被打成了2:25的局面，信心可能会受到极大影响。而LGD，不仅追平了比分，而且也发现对方的一些缺陷，因此有充足的理由，相信LGD在最后的一局会锁定胜局。但是，事情向着反常的方向发展。在最后一局，LGD的ban/pick（简称BP）策略非常奇怪，既没有对对手的猛犸进行ban，也早早pick了自己的关键英雄让对方克制。他们选的阵容既脆，也没有强力的控制等技能。这个阵容的容错率是非常低的，以至于在开始几分钟后，一个预测系统预测双方的胜率已经是73开了（LGD是3）。除了阵容选择的奇怪以外，在战斗过程中，LGD的操作和决策有更种奇怪的失误。例如他们的一号位核心会冒险去收线导致自己被击杀。团队会冒进地冲锋敌人。在防守时，更会一一个地上，无法形成有效决策型的防守。在LGD的选手的英雄不断被击杀的同时，观战的中国Dotaer的心在不断地变冷。如果LGD赢了的话，他们可以获得接近1亿人民币的奖金，最高的荣誉，无数中国Dotear的喜爱，之前所有的屈辱的洗清，大量的流量，社会的关注.....Ti8，Ti9失去的，在这一刻，全都能赢回来。但是，如果他们失败的话，那就是连续三次跌倒在同一个地方，任何一个智商正常的人，都不应该做这种事情。第三次跌倒的话，他们会遭到嘲笑，会令大量的支持者伤心，他们还会损失本该有的荣誉，金钱，与关注。天堂与地狱，就在这一个择念之间。可惜的是，世界线进入了后者。在这里，LGD延续了之前的失败，再一次与冠军失之交臂。中国Dotear的心跌入了谷底。一些熬夜观战的，第二天还有班要上，本来期望都提到嗓子眼了，最后全部跌入深谷。一些人的心脏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，无法入眠，一些人心痛，还有一些人需要吃药才能镇定住心情。这一夜，唤醒了中国Dotaer的PSTD，关于三年前（Ti8）的回忆。而我，则唤醒了更深的回忆。

纵是意难平
我在大学时，喜爱星际争霸这款游戏，也因此迷上了其后继者魔兽争霸3，为此我还加入了当时学校的校队。我有过一段梦想，想着成为一名职业选手。闲暇之余，我会玩魔兽争霸3的一款地图--Dota，也为游戏中多样的英雄，技能与装备而痴迷。我的一些兄弟也喜欢玩Dota，因此从大学归来时，我们会凑在一起，在网吧连坐，5个人玩着Dota。哪怕被对手虐，欢声笑语也能不断。后来工作了，虽然时间不多，但是闲暇假期，我们依旧会出来，打上几局Dota，侃着最近的一些趣事。Dota2是Dota的后继者，虽然不再由暴雪开发，但是其主创人员依旧保持一致。其主设计师IceFrog主导了后续版本的开发。闲暇之余，我会看中国队在Dota2上的比赛直播。尽管我玩游戏的时间已经不多，但是看着中国战队的比赛，依旧是一件很高兴的事。每一届Ti赛事是Dota2最重要的比赛，即全球总决赛。在这样的比赛上拿下冠军，笑着打出“CN Dota，Best Dota”是一件非常自豪的事。Ti8上，中国队也看着就能拿下冠军，但是功亏一篑，甚至破除了“中国队在偶数届Ti必能拿下冠军”的规律，给了人当头一棒。在那一年，我怀疑中国Dota是否已走到尽头。到了Ti9，中国队虽然在主场作战，但最后依旧只拿下了第三名。2020年没有比赛。2021年，Ti10举办，5年了，中国太需要这个冠军了。尽管赛前很多人都看好LGD，我依旧在犹豫是不是要看决赛。在Ti8的时候，我因为太紧张，没有看决赛，最后只看到了OG捧杯的画面。到了Ti10，我决定做些改变。我希望能够看着中国战队获胜，即便失利，也希望能够亲眼见证。但是当我点进去直播画面时，发现LGD的队伍在单方面地被Sprite队蹂躏。“不是应该LGD占据优势么？”我疑虑着。LGD的队伍很快打出gg（代表投降）。我退出了直播间。要不等等再看吧，感觉好像我一看，LGD队伍就会遇到了不好的运气一般。过了1个小时候，我再次点进去，画面显示Sprite队已经获得了两局的胜利。这个游戏是三局两胜制，只要Sprite队再赢一局，他们就能捧杯。LGD队站到了悬崖边上。此时时间已经是11点30多。看到如此巨大的落差，我认为几乎不可能赢了。我关掉了电脑，睡到了床上，脑海子里梦到了LGD 3:2翻盘的局面（历史上非常的稀少）。当我醒来以后，我看了消息，Sprite队 3:2 获得了游戏胜利。“哦，还不错，至少赢了两局”，我想到。但我不知道的是，舆论开始发酵了。正如刚才所说的，随着越来越多的证据出现，关于假赛，菠菜的质疑就越发强烈。Dotaer们愤怒了，他们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。玩家可以接受自己被强大的对手打败，但是不接受以一种虚假的形式来进行比赛。“这无疑让坐在电脑前的我们看起来是小丑”--摘自一位玩家的描述。

我去大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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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把以上事实放在一起，再稍微用大脑过一下，可以得出几个基本的结论：
菠菜已经渗透进入了Dota2，无论是知名战队（Newbee），知名选手（xiao8），都有实锤的黑历史。最夸张的是，LGD战队的母公司就是一个菠菜公司。
菠菜会带来极大的收益，尽管LOL那里对菠菜管的很严，但是一个小小的盘子都能带来巨大的收益，可想而知全球菠菜业整个盘子有多大。Dota2的选手需要巨额的薪水，而这又不是简单通过粉丝经济可以收回来的。
LGD的战队遇到了经济困难。而在Ti决赛上，通过参与或部分参与菠菜，可以获取大量的经济回报，或许可以削减这部分困难。

这几个结论都是通过非常朴素的推理就能得到的。如果把这些结论结合起来，通过关联猜测，可以推出LGD以假赛的形式获取经济回报的概率并不低（但是，这只是概率，而不是实锤）。目前没有关键证据可以证明LGD打了假赛，但是，我们可以推出，如果传出了LGD打了假赛的消息，那么这个消息为真的概率有7成（这种做法在机器学习届，叫做朴素贝叶斯，很有名）。我们现在回来看看主播，从业者，以及相对队员的回应吧。
“相信”，
“（假赛的事）是绝无可能的”
“（如果你相信假赛），请你离开Dota2”
第一条，“因为我相信某某队员，所以他打假赛是不可能的”。这种属于“被别人卖了还可能帮别人数钱”的那种，智商太低，情商不足，略过不看。
第二条，“绝无可能论”，这点可以用基本结论中第一条直接反驳。当某个人给你抛出一个公理时，即“XX必然XX”的时候，直接用反例回绝，只要找出一个，就不需要继续看这个人任何后面的结论了，因为他的理论框架已经破灭了。
第三条，“你相信假赛，那么请你离开”。我是要离开，但是在我离开前，我需要把所有的这些相关假赛嫌疑都锤一遍。我可以接受不玩这个游戏，但我不能接受这个游戏把我当做傻子愚弄。任何正常的人都应该反击。

还有一个论点：“国际性的最高的赛事不可能有假赛”。
这个，请不要忘记了2002年的韩日世界杯（其中主裁判，莫希诺，6年后被国际足联直接禁赛了）和前几年的俄罗斯冬奥会（日本奥运会，为什么俄罗斯只能以奥委会的名义参加？）。只要有足够的金钱与政治力量，最高的两个国际性体育赛事都会有假赛与作假，一个游戏赛事怎么就能避免呢？多说一句，2002年的比赛，无数球迷都觉得是假赛，但是国际足联不仅没有处理申诉，而且也不处罚莫雷诺。是在几年后国际足联副主席郑梦准（韩国人）倒台以后才重新调查发现这场假赛的。这个算是迟到的正义。因此现在尽管V社没有站出来说这是假赛，但是任何合理的质疑都不可以被摸黑，因为这是为了最后的正义所需要存在的。

从博弈论的角度看
作为一个研究者，我试着以Gaming Theroy（博弈论）的思想去解析假赛背后的理由。Gaming讨论的是双方在不合作的情况下，在一场游戏中，如何通过各种决策，达到了一个“纳什均衡”的局面。
纳什均衡，言下之意就是，任何参与者改变决策，都不会使其利益变得更好。
知乎上一个“VPGAME前操盘手”的回答给了我很多启发，也促使我构思了一个进入了均衡的场景。他的回答中一个关键信息就是：在VPGAME被警方查处的1月份，其公司陷入了财政危机，流水十分紧张。在此情况下，公司老板潘婕选择了借短期贷款的形式，为公司的员工（包括选手）发放薪水解急。
也就是说，LGD的母公司在前一段时间遇到了财政危机，战队队员的薪水很可能是由短期贷款（或称之为高利贷）的形式解决的。假使这个问题并没有完全解决，到了10月，潘婕与公司依旧背负了非常多的高利贷本金与利息的话，
通过Ti的一战，赚取大量钱解决这个问题就是一个可选择的项目。
那么，由于公司老板的牺牲（垫钱为员工付薪水），战队的队员为此感激。所以在公司高层提出通过Ti获取一笔大的收益时，队员选择了沉默，从行为上同意了回报公司的行为。在这个设置下，队员认为的假赛的目的不是为了赚取更多的钱，而是为了拯救自己的队伍，甚至拯救中国CN Dota的关键（可能老板就是这样描述的，LGD在中国Dota中是多么重要）。
在没有私心的驱使下，做出错误行为的动作在心里上也能够接受。
但是，一旦做了以后，就不能有任何揭露。因为一带揭露出来，自己做了假赛的行为就会被曝光，而且自己的队友一定会受牵连（一个人曝光了，其它四个人必然逃不了干系）。
所以全体都为这个事情藏着，假设菠菜成功，战队老板在获取回血资金以后，也会用这笔钱投入公关，尽可能减少这次事件的影响。无论如何，绝对不能启动任何针对这次菠菜的调查。否则的话，前功尽弃。钱没有了，荣誉消失，自己和队员都吃不了好果子。
在获得回笼资金以后，队员的薪水得以解决，同时还获取了支付未来一年薪水的能力，因此为了安抚队员，立刻提出再续约一年的计划。
同在一条船上，队员立刻同意了这样的计划。而此时，针对公司教练菠菜质疑的调查甚至还没有一点启动的痕迹。
因此，在这样的环境下，LGD公司，队员，以及知道一些内幕的人进入了一个纳什均衡的场景：他们做出任何其他行为都不会使他们的利益得到提升。

那么，牺牲的是什么？
再次“苦一苦的是百姓”（中国Dotaer）。
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。在荣誉，奖金，以及名声的前面，LGD选择了最终先保住自己的生命。这是无可厚非的，
但是代价就是中国Dotaer人心的失去。
人心失去了，就再也聚不回来了。
也许LGD现在不会死，但是他死亡的命运被注定了，这次只不过推迟了若干的时间。
事实上，中国CN Dota在Ti8的时候就应该死了。本来已经日渐减少的人员与流量，再加上丢掉呼声很高的冠军。导致了外界注资太少，从而不断开始依赖菠菜。
Ti9的时候，本来拥有的地利也没有把握住，仅存的翻盘机会没了，更加依赖菠菜。
TI10的时候，需要通过菠菜赚来的钱养活战队，但是比赛呢？变得越来越不纯粹。一些比赛，已经完全被菠菜渗透了。这时候，CN Dota的回关返照，究竟是真实的呢，还仅仅是菠菜的兴奋剂呢？
或许，其实我们所在意的LGD早就不存在了，现在的队名其实是PSG.LGD（为了给战队注资，引入了法国大巴黎战队的资金），看着队员身上穿的PSG战袍，大概也就明白了，所谓的CN Dota？只是国际联队吧了。

我们可以做什么？
有人说，如果LGD没有打假赛的话，那该怎么办？根据概率学说，LGD没有打假赛的概率也是不小的。
我想说，如果这样，那建议彻底取关LGD队。
一个战队，完全不重视对手，骄傲自大，不尊重自己的粉丝，另外还雇佣有菠菜前科与嫌疑的教练， 母公司更是菠菜公司，这样的战队，有任何粉的必要么？
更关键的是，这已是LGD第三次倒在决赛前，Ti8亚军，Ti9季军，Ti10亚军。
人可以允许一次跌倒，但要记住教训。可以允许两次跌倒，但要谨记不再犯。但是，第三次跌倒，那就要好好思考下，是不是自身的品质与个性存在了问题。
正如“狼来了”的故事一样，救火的群众可以相信你你一次说了假话，第二次说了假话，当你第三次说了假话时，就没有人会再信了。
但是，当你或者是LGD粉丝，取关LGD时，或者是路人，决定不再关注LGD，或者是玩家，决定不再打Dota2前，请记得先举报LGD的母公司，VPGAME这个平台。为什么要这么做呢？理由稍后再说。
现在讨论如果LGD确实打了假赛该怎么办？很简单。果断的举报就完事。可以举报给V社，可以个举报给12377平台，可以举报到国家相关部门。
也许我们有梦想，也许我们期望CN Dota2越来越好，但是前提是我们不希望别人认为自己是傻子。举报也许短时间无法发挥作用。举报也许人数并不足。但是，长期的，群体性的举报，必然会带来一个深刻的影响，那就是改变。当我们觉醒时，对方就会忌惮我们，不再敢把我们当傻子。当我们坚持时，对方就会投鼠忌器，不再敢随便操纵比赛。当我们团结时，对方就会害怕，而努力讨好我们。如果你决定脱粉LGD，不再看他们的比赛，不再关注Dota2的赛事。也请你们先举报一下。为了什么？不为什么，就为那一个晚上我们受的气。我们满怀希望，我们呐喊助威，我们坚持不放弃，我们困着也要熬夜。我们发的每一个加油弹幕，我们写的每一个鼓励微博评论。这些的一切，都作为了政治（金钱）上交易的筹码，被一些狗吃了。这种气，你现在不出，还要等到何时？这种恶，你现在不治，还要等到何时？这种蠢，你现在不骂，还要等到何时？当真心被回报以虚假，当梦想被回报以玷污，无论我们的反击策略是什么，都不应该被指责，也不应该被污蔑。我们会像LGD战队如何对待他们的粉丝一样对待LGD战队及其母公司。以牙还牙，以眼还眼。十倍奉还，百倍奉还。如果恶得不到惩治，那么善就没有意义。以德报怨，何以报德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