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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人二创 //搁浅性秧秧//

踏白调查记录//秧秧//
1.2开年第一天就不太平。有人说看见了从未认识的组织,那不是残星会。他们披着黑色的风衣,抬着几个人,带着枪。这被列入了今州特案科,那个组织被判定为劣性,需要进行追踪和清剿。
1.6经过了几天的追缉,我们没有在任何聚居区找到关于“黑色风衣,持有武器,组织”相关的目击。频率扫描仪上没有任何异常。
1.9很奇怪,经过了几天,大家似乎忘了那个黑色披风。话题又转回了残像和活着的意义。我们远远地观测到一对流放者脱下了面罩,他们的头慢慢靠近,然后被车刃镰拦腰斩断。散华说我们不用救他们。
注:未定性事件,北落野前线有人观测到了异常波形析出,电磁光谱,录音和规模指标都已送至类书记录。
(潦草的杂记:漂泊者什么时候会回来呢,自从追月节后他便去了黑海岸和拉古娜,没再回来过。我想告诉他虽然许下的愿望还远未达成,但进步却从未停歇。)
1.12 今州竟然有人失踪了。没有什么痕迹,屋子里空荡荡的。他的杯子被烧焦了。
1.15 又有几个人失踪。异常频率还在分析,但前线传来关于它的消息越发多了起来。
1.21 案件快过去一个月了!我们在今天的失踪者家中发现了频率的残留,能量之大甚至散发出了肉眼可见的光辐射。将光谱和超频录音送至类书。
1.25 我们发现了尸体,第一位失踪者的尸体。他似乎受到了可怕的攻击,残像的部分深深嵌入了他所剩无几的身体。
2.1那些人都死了。
2.5我们在城内发现了……一颗头颅……这太可怕了,那头颅吊在灯笼上,爆发出一阵频率,然后炸开来了。
(杂记:我今天被封了精英,但这并不让人开心。这真的令人恐惧,恐惧到恶心。我们甚至不知道他们怎么走的,更不知道怎么变成那样的。漂泊者什么时候会回来呢,我想他。不止想念他的力量,我想让他多陪陪我。我还回想着他和无冠者的战斗写了一首曲子,不过提琴因为这几天的追击落了灰。)
……
“秧秧,我出趟门。“,漂泊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秧秧看向了日历,已经快三月了。因为任务和频率分析的原因,漂泊者一直呆在她家,只不过他甘愿住在阁楼。他总是讲着拉古娜的见闻,但秧秧没听进去多少。她觉得那双眼睛很好看,每次休息时都盯着它们。
“最近挺危险的,我给这边上了套防御性频率。看东西可能会发黄,不过算是必要措施了。在家也注意点。”,漂泊者一口气说完,等来秧秧嗯的一声回忆,便带上了门。
黑色的身影在街道上越走越远,戒严的士兵往复徘徊。她又拿出了一安瓿的封存频率,将它倒入共振分析仪。她站起身,看向窗外。
披风,标识。她吓了一跳,手移向终端。
然后是一阵强光。
耳鸣,冲击和混乱的频率让她耳鸣。脑袋不知道是撞在了什么地方,生疼。她硬撑着,站起身,揉了揉眼睛。
她身处坑洞的中央,残破的尸体滚落到她的脚下。房子被烧焦,土地被烧焦,滚烫的烟尘灼伤了天空。这景象她只在记载中看过,这是……悲鸣?
漂泊者还活着吗?
她一瘸一拐地跑了起来,用力在坑壁攀爬。她似乎看见了那黑色的身影朝他跑来,然后被“进化者”,“她抗住了天罚”,“圣女”之类的呼喊拖了下去。漂泊者给予的防护正层层减弱,她感到沙土划开皮肤,残留温度的石头在伤口烫出一缕缕烟。她想叫,但嘴被死死捂住。
周边的一切开始扭曲。她觉得一切都飞速运转着,她感到难受,眨了眨眼。
等到眼皮再次睁开,她被无影灯照着。那是手术室,但墙壁贴满了经文。两名护士正祈祷着:“愿尘埃保佑我们进化,再不踏入悲鸣的深渊。”。她们伸出手,将秧秧按在了手术台上。
然后是腹部的剧痛。她感到声带不由她控制地震动,身体抽搐,信息不断刺激着大脑,腿被体液浸湿,在一片模糊中,她隐约看见了一个金色的东西,它们把它放到了自己的左腹……
秧秧晕了过去。
散华统计着受害者的名单,那上面列了长长一串,只有一个人被确定存活,但是失踪。那上面写着秧秧。漂泊者知道,自己的频率在秧秧身上有些许残留,不管是什么威胁性组织都不能拿到这份信息。他动员了因为街区缺失导致调岗的士兵,开始寻找秧秧。
他最后站在废墟之上看了看那个坑,看了看残缺的“家”,总觉得脑中的频率少了什么。
醒来,这时候,她的面前是铁栅栏,脚下铺着木屑。她的鞋被脱掉,但衣服除了撕裂以外没有任何变化。铁栅栏外是惨白的灯光。她在监狱。
“秧秧……”
虚弱的声音传来,秧秧转过头,一张熟悉的面庞出现在了右边的隔间。她的身体似乎有些畸形,只有头还保持着原样。这哪还是今州那才华横溢的戏子。
还没等她喊完秧秧的名字,几名士兵便打开了那隔间的门,带走了戏子。秧秧看见了那硕大的硬壳和嵌入其中的金色十字。
她是戏子,不对,她是残像。
秧秧摸了摸自己的左腹,那也有一个小小的金色十字。一瞬间,她的眼中似乎出现了只剩频率的世界。
她已经不是人了。
她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会被关起来,不是因为她是精英,或是踏白。而是因为她也变为了野兽。那些士兵搬来了个屏幕,那上面的直播画面对着戏子。戏子颤颤巍巍地走着,走到了屏庭山脚下。
她变成了一场灾难,一场巨大的震动,一团火球,一次小小的悲鸣。这影像似乎顶开了什么开关,一丝意识从那金色的十字流入秧秧脑中。她疯狂地摇着铁栅栏,疯狂的想要扣出那金色的十字。不听话的行为引来了长时间的电击。体液浸湿了木屑,她抽搐着向后倒去。
她总想着逃出去,但是每次换来的是更长时间的电击。金色的十字越来越大,周边的皮肤也变为了硬壳。越来越多的时候,她的眼前变成了频率的世界。
她在木屑中翻找着,任何能造成划痕的东西都被她摆了出来。那屏幕又被拿来了,又有人被带走,又有人在屏幕中变为了悲鸣。她把木屑塞在嘴里,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关在这里过,木屑充满着排泄物的味道。
她拿起了锋利的石头,一次次切割着皮肤上的硬壳,那金色的十字。那里集中了所有的反应频率,每一次用力都会带来数十倍的痛楚。她不敢停下,她也不敢发出声音。她脸上的肌肉抽搐着,木屑的边缘刮下了一层层的细胞,鲜血从唇边留下。
她撬下了硬壳的一角,肌肉和血管被撕开。周围一阵白热,天旋地转,她在频率中层层坠落。
她醒来时,监狱送来了餐食。他们跪在栅栏外,送来了在今州都算不上便宜的食物。“进化,悲鸣。”,他们这么说着,“进化,悲鸣,圣女。”。她接过餐盘,拿起了放在上面的酒。嘴里的伤口还流着血,她捏着鼻子,灌下了那泛着刺鼻味道的液体。
还是针刺般的疼痛,酒精在伤口之间轮转,每次接触都像把一根长针插入脑中转动。带着血的酒被吐了出来,她用沾了血的木屑一笔笔在墙上画着。我不会带着漂泊者的逆频率,回到今州变成悲鸣的。永远不会。
又是无影灯。这回没人捂着她的嘴。秧秧看着护士拿起了针管,在金色十字上吸取着什么。她举起了一管金光。
有一段关于漂泊者的记忆,怎么想不起来了,他不是回来不久吗,怎么……
那是漂泊者的频率。
她拼命挣扎着,从手术台上滚落下来,打翻了工具架,手术刀掉了下来。她的眼睛突然看不见了,只能摸索着拿起刀,胡乱砍着。她感到热乎乎的液体流到了手上,她感到愉快,她的眼前出现了频率,只剩频率。
最后一个医生被秧秧扑倒,他看着眼前的少女张开了满是伤痕的嘴,牙齿深深嵌进了他的脖子,在死前,他感到自己的气管被扯下来一段。
秧秧跪在地上,她的眼前只剩黑白的频率。她吐出了嘴里叼着的东西,她现在不想吃,即使那玩意看起来很好吃。
她的手颤抖着,把那块肉拼合在了那医生的脖子上,严丝合缝。
人……好吃……
她把手术刀刺向了自己的脖子,但不论凭她如何挥动,她都没办法把刀刺进去,似乎关节里有什么东西不让她这么干。她走出手术室,所有的黑色披风都跪在了她的身前。他们给她的身上套了一层硬壳,带着她走了出去。
这个频率如此熟悉。她远远看到了一个频段,那频段对应着记忆的一部分,那是红发的少女。
炽霞……远离我……
她发不出声音。那金色的十字涌上一股攻击的欲望,她朝着炽霞冲去,她没法控制自己。
她没法控制自己。那一刀捅穿了炽霞的心脏,她倒下前说出的最后一句话是个问句。
“秧秧?”
她被簇拥着,人和残像的身体,灵魂,思考都合为了一体,她身上还带着一部分金色的“完美频率”。
她又被关了进去,她把自己的手按在墙上,用力摩擦着。她觉得自己的手上总是有炽霞的血,即使她的手被磨掉了一层皮,她还觉得那上面满是流淌的血,炽霞的血。
她不该存在。
从那之后,她总想着怎么自杀,但是那金色的十字利用着她最后的求生欲,她总也没办法砍下自己的头颅。
还是那块屏幕,只不过这次她坐在了前排。她看着一名派送员走进了今州城最高的建筑,画面中出现了漂泊者和令尹,箱子被递了过去,那上面有熟悉的频率。
漂泊者……
这次的爆炸空前巨大,半个今州城被夷为平地。漂泊者带着今汐跑到了空地上,确定安全后,解除了时缓。
“令尹,那上面,是我的逆频率。”
那天晚上,秧秧一直在隔间里呕吐着。她就这么把逆频率泄露了,漂泊者怎么可能在逆频率爆炸下活下来……她是罪人。但她反而不急着去死了,她要让自己的悲鸣变得轰轰烈烈。
她该成为“圣女”了。她踏进了崇拜着悲鸣和进化的仪式,今天她被换上了一身礼服。所有人都聚集在这里,跪着,默念着经文。
如此圣洁。她似乎看到了自己梦想中的未来,所有人跟着同一个信仰,不再冲突,面对悲鸣……
这里的人信仰悲鸣。该结束了。她知道不会再有人来这里了,这的墙厚的让任何频率都无法传出,无法进入。
她已经是死人了。
金色的十字正搜寻着名为求生欲和保护系统的频率,但如今,它的宿体已然变为了空壳。
脑中的意识交织,她知道,她快要彻底变成残像了。她的眼前闪过了炽霞,漂泊者,在闪光中变为废墟的今州。她能和他们团聚了,一瞬间,她觉得非常幸福。这个世界还留下了一丝的怜悯。
气动的频率在礼仪佩刀上缠绕,她颤抖着,将刀插入了金色的十字。在这一瞬间,她会是世界上最闪耀的那个点。她想到这里,笑了起来。
屏庭山的顶端被开了一个洞,黑影落下。炽霞被抢救了回来,她发现了一串录像,那上面的信息把最后的线索指向了这座山。这里的频率如此混乱,环境如此封闭,只有一个人能在这里游刃有余地行动。
时间突然慢了下来,秧秧的泪停驻在了半空。黑影拔出刀,割下了那金色的十字,扔了出去。
秧秧感到一阵剧痛,放以前她肯定会大叫,然后晕倒在地。但现在她已经习惯了,她的眼前剩下了光。她突然看得见色彩了。也许,这就是死亡,那白热的,明亮的,无边无际的墙。
光芒消失,她觉得很累,闭上了眼睛。她希望睁开眼睛之后能看见漂泊者。
好疼。
她又开始挣扎了,痛感从腹部传了出来。手脚乱动着,她被烧灼,被压在了什么地方。手纂成了拳头,无力地敲在了……浓密的头发上。
眼睛睁开,她确实看见了漂泊者,他不是灵魂,周围也不是白热的冥界。她还在这里。眼睛能看见色彩了,秧秧,秧秧回归了人。
漂泊者的眼神从未如此悲伤和愤怒。秧秧伸出手,轻轻抚摸着救世主的脸。他似乎要说什么,但话语卡在了喉咙里。
“漂泊者,怎么了?”
“听着,秧秧,我虽然砍掉了那个声核,但是残像化让你的一些内脏功能消失了……你现在不用再回归踏白了。你最后的行为是完全的英雄,但是,但是……”
秧秧觉得漂泊者在发抖,她对此无能为力,她也害怕之后的内容。
“你要活着,好吗?你以后会在各种病痛中活着,但是活下去,好吗,活下去。这已经是你的义务了,英雄应该坚毅地走到最后一步。对不起……”
秧秧看见屏庭山缺了一块,星象在那个缺口露了出来。她想象着以后的生活,她觉得伤心,但她哭不出来。这不是悲伤,而是一种虚无,似乎从此开始,她脱离了这个世界,搁浅在了生与死的泥滩上。
“只有一会了,对吗?我说,对于你,对于漂泊者。你能陪我度过这一小会吗?”
无言。秧秧知道,他默认了。这点时光对他来说确实不算什么。
“炽霞是不是也以英雄的身份埋葬了?”
“不,她被抢救了回来,现在状态还不太稳定。她和我说了,那是你,对吧?那个残像中的ACE……我知道你很像见她,但是我不能告诉她这件事。她需要好好养伤。”
“不用担心,在这一小会,我会一直给大家讲英雄的美好故事,一直微笑的。就这一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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